中国应立即停止“颠覆”指控并释放女性人权捍卫者陈建芳

(2019年10月21日）国际人权组织敦促中国政府应撤销对人权捍卫者陈建芳的“颠覆国家政权”指控，并立即无条件释放她。陈女士已被单独监禁了6个多月，在当局指控她犯有危害国家安全罪后，她现在可能面临长期监禁。

中国政府很显然是因为陈女士行使言论自由与和平集会的权利，而对她施加惩罚。一直以来，陈女士作为一位人权捍卫者，在上海利用公开抗议和诉讼手段去对抗社会不公。当局曾阻止她前往中国境外参加国际人权培训或会议。在过去十年中，她经常成为强迫驱逐、警方骚扰、拘留和酷刑的对象。

上海警方最初于2019年3月20日，在陈建芳家中抓捕了她与丈夫，两人在警方拘留所“失踪”长达数月之久。5月22日，警方以“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将她正式逮捕，不过这一消息直到10月才公开。在此期间，她的丈夫于4月3日获得取保候审。而上海市第一检察院于2019年8月30日以“颠覆国家政权”罪名对陈建芳提起公诉，这是中国刑法中最严重的政治罪名之一，可能判处无期徒刑。陈的案子已被移交上海市第一中级法院，此刻，她正在上海看守所候审。

就在警方抓捕陈的前几天，她写了一篇文章，向知名活跃人士曹顺利致敬，以纪念3月14日曹在囚期间逝世5周年。同一天，几位联合国独立人权专家发表声明，再度呼吁对曹的死因进行调查。

陈被剥夺了获得公正审判的权利。自3月份以来，在整个拘留期间，她没有被允许与她所指定的律师单独会面。目前尚不清楚她是否在拘留期间接受过任何法律咨询。陈被强迫失踪数月，她在拘留所的情况也不得而知。在中国的拘留所里，酷刑泛滥，陈面临着遭受酷刑的高度风险。

2019年8月，四位联合国人权专家致函中国政府，对陈建芳被任意拘留和强迫失踪、无法接触她的律师和家人，以及在拘留期间受到的待遇等等问题，表示关切。联合国秘书长在9月发表的关于“与联合国及其机制合作”的年度报告（“报复报告”）中也提及了她的案例。

就在陈建芳被起诉之前，中国政府对中国人权捍卫者的严酷迫害正节节上升。最近一个升级的态势是，被拘留的人权捍卫者都被当局严厉地指控为“颠覆国家政权”。7月，湖南警方抓捕了3名倡导反歧视和健康权的非政府组织工作者，并于隔月以“颠覆”罪名将他们正式逮捕。程渊、刘大志和吴葛健雄仍未获得会见律师的机会，他们被拘留的原因不明，但可能与他们的非政府组织－长沙富能，被指控涉嫌接受海外资金有关。过去被指控为“颠覆国家”的人权捍卫者多为民主异议人士或者律师，但现在颠覆罪名也被用于倡导社会、经济和文化权利的人权工作者。2013年以来，习近平大幅压缩了公民社会组织的活动空间，这些组织致力于倡导环境权、住房权、土地权、劳动权、公共卫生和残障人权、消除歧视等。此外，中国政府也进一步地采取措施，将人权捍卫者视为“国家敌人”来加以惩罚。

联合国任意拘留问题工作组最近一份意见认为，中国政府频繁使用“颠覆国家政权罪”（刑法第105条）来迫害和平的异见人士和权利倡导者，“既非保护公共或私人的利益免受侵害的必要之举，也未与其罪行相符，刑罚应该其罪行相符，而不是因人而异”。工作组也多次在官方信函中提醒中国当局，在某些情况下，广泛地、有系统地以及任意地剥夺自由，可能构成危害人类罪。

我们呼吁中国政府应立即和无条件释放陈建芳、程渊、刘大志、吴葛健雄和其他所有遭受报复的人权捍卫者。

Chinese Human Rights Defenders

FIDH, in the framework of the Observatory for the Protection of Human Rights Defenders

Front Line Defenders

Human Rights Watch

International Service for Human Rights

Safeguard Defenders

World Organisation Against Torture (OMCT), in the framework of the Observatory for the Protection of Human Rights Defenders